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幕间

幕间

阴沉沉的穹顶,大概。看不清楚是什么,那之上有什么,此时也不知道。

身上温度特别真实,通过脸上的皮肤触碰到空气,暴露在外面的部分异常寒冷,如果是那里的话肯定会被冻的通红吧。别样的感觉呢,在异国他乡。

已经不再,从前行走于街头的雪褥中,即使靴子湿透都还一个劲的兴奋;已经不再,那时雪绒飞舞,仿佛精灵雀跃拥抱天地的杂乱,即使头上落满也不会急着抖下;已经不再,曾经跨过空间传入耳膜的准点的钟声,若有余响地萦绕耳畔,宁愿驻足回想也不愿忘却······

呐,可曾还记得起那河上的小提琴,可曾还记得经常光顾的咖啡店的味道,是不是已经想不起那每日送报的老人的样子······?

不知不觉,想太多了吧。呀,像个上了年纪的人,明明,是,回来啊······

大雪纷飞的夜晚,长发腰际,只有发梢微动,即使寒风凌冽。

一着象牙白的服饰,与长发相融合的雪景,纷乱而下,瑟瑟落地。

红色的围巾包裹住纤细洁白的脖颈,连带后面的柔丝共同拥抱,给她点点暖意,她却已觉足够。

街道异常的真切,如加深涂料的油画;灯光异常真实,仿佛能够打在路上的积雪,浸染路边的空气;行人异常的栩栩如生,徒步于照片中的场景。没办法觉得是个真切的世界,虚幻而现实。

在雪天也不会稀疏的人流,即使雪天也看不到低压的云层,这个即使是别国的节日也会狂欢的国家啊。

大雪,如同精灵般舞动。落在毫无防备的头上、肩上、帽子。

白色的人影,停在“Y”字路前,听不清远处的音乐,却已止住移动。

七彩的霓虹灯们兴奋的盘旋,数不清的交错,顾不得看完每一盏的闪烁,五十赫兹的频率很舒服,如果是直流电就更好了。

嘛,也很上心啦,非是己之物者,能至此矣,已经用心啦。

细想,现在这时,火鸡大餐也该准备好了吧。然后点上蜡烛,切下最大的一块给最敬爱的人,举起杯子碰撞,谈起从一年开始到结束,最有意义的事,后面别忘了祈祷,门外的孩子们会为你唱起流传至今的曲调。

轻轻脆脆的银铃声——是房子的主人打开大门,不吝啬所剩尚多而已经吃不完的餐点,烤翅和蛋挞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吧,于是便事先准备了些。

有时候会恨不得挽留下来,犒劳在今天奔走在雪夜的他们。

但是,意识到自私的主人也只会想想,然后微笑着挥手道别。——一切都是因为那群孩子,为所有团聚的家庭和孤独的独居者献上了最无邪的祷告,在纯白的节日,添上纯白的念想,撒上纯白的祝愿。

现在,听到了吗,就在远处的圣诞树下,红白的丝带打成蝴蝶的形状,系上拐杖形的糖果,垂着长长的袜子。

在那,头戴红色白缘的软帽,孩子们打开了上天赐予的喉咙,唱起来自另一个国家从古至今的祈盼。金色的铃铛叮叮,自身不发光但,闪耀夺目。

“······”

比不上风带起雪花的悉索,白色的身影只是驻足,聆听那不足一分贝的律音。不时哈出的热气,其实会稍稍被推回,释放热度,冻成冰霜,消失不见。脸会感觉到点点舒适的温暖。

人流如初,不会因某人的停留而停滞。

无数的人擦肩而过:有回家的人,有陪家人购物的,有夫妻,有情侣,有老人,有小孩······却不曾注意,街道上那尚不入他国风情的女孩,勾起淡淡的笑容。

再见了,过去的,那些······

现在……回来了,我的,故乡·····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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